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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隔一段時間，那棵花樹就會回到我的夢裡。
那是一棵已經厭倦生命的，金黃色的花樹。
她一邊怒放著，一邊凋零。
一邊宛如旭日東昇，另一邊卻是落霞滿地。
連菩薩，都不敢走過去。
那些金色的、紅色的，淒厲的白。
那些暴雨一般，始終在佛經裡作亂的，迷惑人心的花瓣。
若以色見我，以音聲求我。
若我行邪道，我無所從來。
我溺水於擠滿了夢境的，無所從去的天空。
就恍若你，以色賤我，以音聲糗我。
我滑翔、穿梭，我旋轉。
不是鳥或者雲，不是那枚藍色的，攜帶水分的星星。
不是微塵或任何不思議。飽含鹽份，如如不動。
不再像以前那麼易碎，或者多感。
易碎，而且多感。
無法原諒自己，因為一個愛哭的孩子。
不肯將故事書翻到最後一行
*《金剛般若波羅蜜經》
爾時世尊而說偈言：
若以色見我，以音聲求我，
是人行邪道，不能見如來。
*2006-05-23初稿
*發表於自由副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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