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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解釋」這件事，可能是世上最累人的事。
有人花掉一生來解釋他自己，最終卻不是獲得了他人的了解。
而是在這些一再為了他人而改變措詞的解釋之中，改變了自己。
並且對此毫無懷疑。
好吧或許，在某個夜色朦朧的夜晚，他曾試圖懷疑。
如今和靈魂共用一雙眼睛的這個人，他是真的嗎？
我是真的嗎？
但是，懷疑是更累人的。
一再的解釋，就像墳墓上的土堆，慢慢地、慢慢地，將自己的屍身覆蓋。
或許，這也沒甚麼不好？
彷彿身而為人的事實擺在眼前，你不能連一點屬人的最低賤的尊嚴，都拋棄。
然而身而為人的悲哀就是，我們總是期待著，另一個人的了解。
即使一生中只能有一次，我們也不能放棄。
即使這僅有一次的了解，終究是另一種誤解。
我們也不能放棄。
*2011/05/01
發表於人間福報副刊
*金沙：「解釋個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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